今天上午因为感冒,有理由地逃了一个会。但是躲在家里也不消停,被催着填了一个复杂的经费预算表,耗掉了整个上午。明天所里一个会,复试;研究室一个会,讨论某实验设想的可行性。二者取其一,至少半天又没了。十月份期间,我已经推掉了一个国际会议报告,一个国内会议报告,数个和科研有点关系但又关系不大的会议。前面等着的不得不参加的会议还有好几个。就我老人家这种小角色,尚且如此,那帮科学界有头有脸的大鳄们和领导们差不多每天不是在填表开会,就是奔波于开会的路上。
刚才在中国新闻网看到一篇中青报的文章,题目是《科学家离实验室渐行渐远:不在开会就在开会路上》,很值得一读。文章说,很多科研人员认为自己能够留给科研工作的时间主要在晚上和双休日。记者的调查还表明,大部分科研人员只能保证百分之三十到百分之四十的工作时间能够直接用于科研。我相信这个结果,因为我周围就是这种情况。我老人家本身,这两年也经常是一篇文章写起来一拖再拖,当年在国际圈内有名的“快手”雄风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除了年纪不饶人的原因,外耗实在太厉害了。
在中国,为什么稍有成就的科学家就忙于兼职、申请钱、报奖、开会、填表?中国科技界体制上的荒唐与腐败,直接成就了科学家们的堕落。很多人逐渐没有时间读文献了,没有时间做计算了,没有时间做实验了,甚至没有时间见学生了。
为了得到科研经费,很多人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填一些制作愚蠢的表格;为了获得大项目和大资助,有些人四处活动,拉帮结派。科学家的尊严在体制和金钱面前,逐渐被消耗殆尽。所以谈什么进军诺贝尔奖,说来说去都是扯淡。
我们每天都在堕落。忙忙碌碌地堕落着,十分疲惫地堕落着,半推半就地堕落着。
那什么,堕落的感觉真堕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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